哭周吉



年5月3日,周吉和夫人卢新慰到中国医院来看我。早些时候,我被诊断出患有重症肌无力并发胸腺瘤,正在住院制定治疗方案,准备开胸手术。重症肌无力是所谓的“不治之症”,而大手术和“胸中块垒”,更孕育着不小的风险。我担心医院看望,给朋友们添麻烦,曾嘱咐家人和身边的学生保密,以免惊动他人。但周吉例外,他知道我生病后,在新疆便时时探问,这次来京到中国音乐学院授课,刚刚安顿好,便携夫人来看我。

周吉夫妇来的那个上午,晴空丽日。我至今记得那天的场景,记得那阳光——明亮的阳光充满了病房,在雪白的床单、鲜花和他花白的胡子上跳跃。我说:医生说了,以后再不能喝酒了!他哈哈笑着说:甭听医生的!等你好了,咱哥俩接着喝!

5月7日上午,我要开刀做手术,从胸中间锯开胸骨,取出直径2厘米的胸腺瘤,这个手术有较大的危险性:有大约30%的重症肌无力患者会在手术中出现危象。但5月6日,我突然收到老同学陈铭道的信息,说周吉在酒后安详地走了!面对生死关头却先收到我最好的朋友突如其来的噩耗,我五内俱焚!佛陀所示的“生老病死”之苦与“无常”之道,在我眼前瞬间证实!第二天要动大手术,我应该好好休息,但我却几乎彻夜难眠。我和周吉相识相交的往事象电影一样一幕一幕从脑海里掠过。

我和周吉认识,应该始于年8月在辽宁兴城召开的我国首次“中青年音乐理论家座谈会”,那年,我们的确还年轻,不但都顶着“中青年音乐理论家”的头衔,而且有至今仍存的海滨“泳装照”为证。在那个“风云际会抒狂狷”的会上,我和他的接触不是很多,真正让我们成为志同道合的朋友的,还是第二年的襄樊会议。

年9月,中国民间音乐集成总编辑部在湖北襄樊召开了一个“全国首届宗教音乐编辑工作会议”,主要讨论有关民族民间音乐中存在的大量宗教音乐如何编入集成的问题。那个时候,文革遗风仍在,极左思想尚炽,宗教音乐还是一个禁区。由于我较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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